古文字学跟传统文字学——“《说文》学”的研究重点是不太一样的,《说文》统治“传统文字学”2000多年的,对这个学科而言,《说文》是永不过时的经典。“古文字学”则是随着甲骨、金文、简帛等出土材料的考古发掘而出现的,到现在才100多年,所以它算是一个新兴学科。这两门学科的关系非常之密切,同时又不相同。狭义来说,文字学包含了古文字学,范围更大。
我在温州的时候,学习古文字除了业师张如元先生外,几乎无人可以交流。古文字著作像一块硬骨头,不像畅销书那样易读,在学习、看文章的过程中,感到疑惑、不知道应该看什么书、也不知道哪家观点对错时,也无人可以请教、探讨和交流。于是我决定离开温州,到外面去开阔自己的眼界。
其次,在我们当下这个快餐式的时代,能坐冷板凳显得尤为重要。但面对现实生活的压力和各种诱惑,我们将如何抉择,如何面对周围人不理解的异样眼光等等,这些问题可能有时候比学问本身带来的困惑更大。我们毕竟是社会人,不能脱离社会而独居,所以面对这样一个环境,自己要对自身有很清醒的认知,知道自己要干什么,也需要清楚所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,先不说“高大上”的社会意义,哪怕只是对自身有意义,我觉得也是可以的,即所谓“古之学者为己”。